本帖最後由 jessica 於 2022-5-17 01:21 編輯
2021年秋天,住加拿大蒙特婁的夫婦Nathaniel Lowbeer-Lewis 和 Racquel Smith送3歲的兒子到家附近的Plateau社區日托中心上學。 Nathaniel Lowbeer-Lewis(左)和 Racquel Smith (右)
剛一開始,日托中心的老師反映“孩子融入的很好”,Smith自然很開心。然而去年11月,她突然被召到日托中心,因為園方要與她開會討論這個三歲男孩兒“令人不安”的語言和行為。起初,Smith認為這可能與孩子說了含有“F”字的髒話有關,因為她確實發現兒子最近開始說這個詞了。但在開會中,Smith被告知,叫她來是因為她兒子會講一些“暴力和髒話”的言論(violent and graphic comments)。
Smith連忙解釋,她的兒子是個“小戲精”,“他在家也愛講或者愛演一些聽來或看來的故事,並且他的哥哥(Smith的大兒子)在這個年紀也有過類似的行為”。除了會受到哥哥的影響,Smith還解釋,小兒子也可能受到了表兄弟的影響。因為入園前的那個夏天,這些孩子們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在一起度過的。但她保證會和自己丈夫一起密切關注兒子觀看的電視節目內容,以及兒子講的話。
本來以為已經解釋清楚,誤會就能解除。但是,沒想到在會議最後,Smith被告知,日托中心已經將他們家的情況報告給了魁北克青少年保護服務機構 Child and youth protection centre (DPJ)。Smith聽後嚇壞了……
開完會後,Smith就把兒子從班裡接走了,並且迅速給丈夫打了電話。那天,她的丈夫並沒有被邀請一起參加日托會議。孩子的爸爸Lowbeer-Lewis回家後,趕緊翻閱《魁北克青少年保護法》,想要看看“上報魁北克青少年保護服務機構”到底意味著什麼……結果,不查不知道,他越看越恐懼。他說:“該機構的權力超乎想像,一旦你被舉報,他們有權來你家直接將孩子帶走……”
“因此,從那天開始,我們即便在家也毫無安全感,時刻擔心有人突然闖入並帶走孩子。”幾天後,這對夫婦前往這家日托中心(Le Carrefour des Petits Soleils ,公立性質CPE),為孩子辦理了退學手續。那天,幼稚園園長告訴了Lowbeer-Lewis更多細節:“10月中旬,他兒子班裡的一位實習老師首先報告了此事(孩子講髒話),然後在接下來六周裡,這位老師將他兒子說過的所有髒話都記錄了下來。”因此,園長的意思是,她對自己的員工非常有信心,這一切都是在照章辦事。但園長同時也對Lowbeer-Lewis說:“如果你沒做錯任何事,你就不需要擔心。”
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、等待被調查的日子裡,夫婦倆每天都感到非常不安,時刻擔心有人闖入家中,把兒子搶走……在經歷了數月惶惶不安的日子後,當地衛生局一名社會工作者表示,“已認定幼稚園所顧慮的擔憂是沒有根據的,此事已在最近結案”。噩夢般的經歷,給這對父母帶來了重大的心理和精神負擔,兩人從此變得非常敏感。他們擔心兒子的什麼話會再次引起麻煩。同時,他們也不明白“為什麼日托中心不事先與他們討論,以及在瞭解實際情況後再採取激進的上報措施”。
一般華人家庭可能會先檢討自己,小孩為什麼會說髒話? 而 Smith身為作為托兒所裡唯一的黑人家庭,她質疑他們是否受到了不同的對待。她已要求董事會審查其報告政策,並針對偏見進行更好的培訓。Smith 和 Lowbeer-Lewis 於 11 月被報告給魁北克青少年保護服務機構,直到 2 月中旬才與一名社會工作者會面。幾周後,此案結案。Smith說“這案子阻塞了系統,剝奪了真正需要幫助的人。對於Smith來說,這次經歷令人大開眼界。她認為有色人種報告受到當局更密切的審查,在這發生之前,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。Smith認為。 “我被舉報的原因是因為我的膚色,或者我來自哪裡,還是真的因為一些真實的事情?”
事實上,魁省所有日托中心或者學校都是這般操作的。在上報魁省青少年保護服務機構前,他們通常會先與其它提供支援和建議的服務型機構聯繫。例如,在這個案子裡,這家CPE就先諮詢了Batshaw Youth and Family Centres,也就是這家服務中心告知園方,此類情況一定要及時上報魁省青少年保護部門。所以,園方的做法可能沒有可議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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